白領淵寶的行李箱里,常年放著一雙舞鞋和一條練功褲,這是她隨時隨地的“舞蹈裝備”。作為一名體育賽事工作者,加班出差是常態(tài);她因此經(jīng)常趕不上所在的南翔青年舞蹈隊的集體排練。于是,出差到哪里,就在哪里排練。“行李箱一拉開,穿上舞鞋,酒店房間就是排練場。”
從格子間到舞臺,一群熱愛舞蹈的白領肆意揮灑汗水。12月5日晚,11支由白領組成的業(yè)余舞蹈隊獻上了一場“愛上海”白領舞蹈大賽,用舞蹈講述自己與上海的故事。
老師、律師、醫(yī)生齊上陣,這是他們的“小事業(yè)”
“這次比賽,是舞蹈團成員到得最齊的一次。” 長寧區(qū)儒雁飛白領舞蹈團的黃子懿感慨。平均年齡35歲的白領舞蹈團成員來自各個行業(yè),有教師、設計師、空姐……她們把改良的太極舞蹈跳到米蘭世博會、身著海派旗袍走進央視春晚后,又帶來了《我和我的祖國》的全新演繹。
白天,黃子懿是一名老師;下班后,她成了舞蹈團的舞者。自從確定參加白領舞蹈大賽以來,她一周有兩到三天都在上演這樣的“變身秀”。“我平時工作中屬于比較嚴肅的性格,但跳舞的時候和大家一起就會很歡脫。”黃子懿享受這樣的生活狀態(tài),幾乎成了去得最勤快的隊員。“每次說練兩個小時,最后都跳了雙倍時間,衣服濕透了。”坐在地鐵回家路上,她才感覺到自己“累癱了”。白領舞團成員之間的時間比較難協(xié)調;下班后,大家就在家里練習,對照著鏡子“摳”動作,“大家心里會比較,如果拖后腿了一定會自己想辦法補上”。
“累并快樂著”也是淵寶最大的感受,“很開心能和一群熱愛舞蹈的伙伴一起做這個微不足道的小‘事業(yè)’。”這次,南翔青年舞蹈隊以作品《萬世點燈》參賽。除了舞蹈部分,還有由律師朱軒承擔的吟誦。“我本想‘挑戰(zhàn)’舞者,但實在沒有舞蹈基因。”朱軒說,好在自己能以另一種方式參與舞蹈。實際上,吟誦并不比跳舞輕松,要記住語調的變化、臺詞的頓挫,還要配合舞蹈演員的走位,“有時候看工作材料,看著看著,那些字都變成了臺詞。”當然,最大的收獲還是讓他從一個下班后的“宅男”變成了愿意走出家門的“陽光男”。
除了年輕白領,這里還有上海爺叔的身影。陳曙棟是華東醫(yī)院放射科醫(yī)生,已經(jīng)有了近20年的“舞齡”。剛進醫(yī)院時,喜歡唱唱跳跳的他就加入了舞蹈隊,成為當年為數(shù)不多的男隊員,“剛去的時候,周圍人也不理解一個大男人為何去學跳舞,現(xiàn)在觀念進步了,舞蹈隊里男孩子可能比女孩子還多。”陳曙棟見證了這支醫(yī)療舞蹈隊的發(fā)展,隊伍越來越龐大,舞種也越來越多樣化,“最重要的是收獲了友情”。現(xiàn)在,陳曙棟還被隊員們笑稱為華東醫(yī)院舞蹈隊的“首席男明星”。
集鍛煉和美感于一體的多樣化題材,靈感來源于生活
在白領舞蹈的舞臺上,每個白領演繹的都是自己的生活:不僅能看到“金融城”50萬白領激情奮斗的縮影,還能看到無影燈下白衣天使溫暖的微笑;不僅能看到新手乘務員們?yōu)槁殬I(yè)愿望奮斗的腳印,還能看到年輕文藝工作者們揮灑青春的姿態(tài)……通過舞蹈這一藝術形式,白領展現(xiàn)著不同的生活狀態(tài)。
舞蹈《我和我的祖國》是儒雁飛白領舞蹈團成員集思廣益后的主題。編導王雯介紹,白領們在自己的崗位上為社會貢獻力量,這也是一種為祖國慶生的方式,“大家第一反應就是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”。考慮到白領們大多是非專業(yè)的舞蹈演員,王雯特地設計了適合白領的舞蹈動作。“要把白領的肌肉訓練起來,讓身體每個部位都能運動到。”對王雯和白領們來說,跳舞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健康,在這個基礎上達到視覺的美觀,并不刻意追求舞蹈的難度和動作的繁復,“排練廳里總是歡聲笑語。”
作品《無影燈下》呈現(xiàn)了手術室里繁忙的醫(yī)療工作場景,這就是舞者們的工作常態(tài)。“我們不是在跳別人的作品,我們在跳自己的生活。”主演、眼科醫(yī)生毛蕾說,創(chuàng)作階段,編導多次去醫(yī)院汲取靈感,但手術室里真正發(fā)生的故事還是醫(yī)護人員最清楚。于是,隊員們經(jīng)常主動找編導老師,商量動作設計的具體細節(jié),“無影燈的光從哪個位置打下來,醫(yī)生和護士的站位,這些都有講究。”
中國鐵路上海客運段的姑娘們帶來的《美麗的心愿》講述了初入職場的姑娘在努力后獲得列車長臂章的經(jīng)歷。演出的舞者大多數(shù)也是職場“新鮮人”,把職場中的向往、遭遇挫敗后的失望、努力奮起的韌勁演得生動極了。她們表示,希望未來遇到困境時,能像這次表演的那樣去戰(zhàn)勝。
此次“愛上海”白領舞蹈大賽由上海市舞蹈家協(xié)會和上海國際舞蹈中心發(fā)展基金會共同主辦,參與者涵蓋文化、金融、醫(yī)療、交通、工業(yè)、科研等行業(yè)。白領們用靚麗的舞姿訴說著,只要有夢想,白領也可以從“格子間”跳到“大舞臺”。